#楼诚#我的心刻上了你的名字(短篇意识流)

我的心刻上了你的名字

 

【因为是写在尚未完结的时候= =嗯所以与原著不同= =反正是同人不要考虑是不是大哥亲自动手了,也不要考虑后面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意识流!恭喜我回归小清新】

 

接到明诚受伤消息的电话之前,明楼一直坐在政府办公厅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一天阳光灿烂,天气晴朗,高高的办公室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远处公园里绿草如茵的草坪,这种天气最合适的就是拿起羽毛球拍在阳光之下一展身手吧。

可是他在这个办公桌前已经干坐了有一个半小时了,百达翡丽表在左手腕上焐出了一层薄汗,他仿佛一个早上要等待的就是他办公桌前这个电话铃声在面前响起来。

他眼前堆着需要看完的文件,手旁放着刚写了一般的通稿,然而明楼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毫无头绪,完全无法安心的进入工作状态。

他在等……他在等待他亲手安排好的一个事件的发生。

叮铃铃……安静到针落可闻的办公室里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明楼镇定握着钢笔的手在稿纸上猝不及防划了一杆乱线。

明楼握住了话筒左手指骨泛白他用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了自己马上要拿起话筒来的念头任由着电话铃声急促的声声逼催,一直到他等着数了好几下,这才吸了一口气,将手上的稿纸揉皱了扔入纸篓里,拿起了话筒装作忙碌之间毫不在意又公式化的喂了一声。

“明长官,不好了……”

……

那是他已经知道的结局,也是他亲手拟定的计划。

然而当他亲耳听到这个计划生效的这一刻,明楼细长的眉目在金丝边框的眼镜底下幽幽地深邃……深邃到像一汪不可见底的潭水,彻骨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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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穿过肩胛骨,明诚第一个念头里想到的却不是身上中弹之后的剧痛,阳光投射之下的影子里,从汽车驾驶座上跌出车外的那一刻眼里确认到的是南田洋子充满失望的眼神,那眼神里是纯粹的愤怒和失望,已经退散了最初的质疑和审视。

“这是个圈套,毒蜂根本就不相信我,他是想通过我杀了你……”拉着南田洋子,明诚的眼神充满了无懈可击的怨恨和不甘心,那种浮动在眼眸里的感情令每一个人都能体会到他作为被算计的失败者的恼羞成怒。

剧痛随后充斥而来,贯穿伤擦到了动脉,鲜血从指缝间隙泊泊涌动很快就湿润了他大半毛料西装上好料子,从驼色的衣领里渗出浓郁的血色来。

“万幸,万幸的是我发现的及时,还好没有酿成大错!”

南田洋子已经看到了他身上大半已经被鲜血染红,就算是她也不得不从心里对这件事情做出一些怯懦来:“不过从此以后很难再抓住他了。”

明诚刻意痛苦的呻吟了一下,他知道,明楼交代给他的事情就此完成了一大步。

“快上车吧,你需要治疗。”南田洋子果然立刻这样说。

“等一下,赶紧开我的车……去梧桐路,那里有他们的一个联络点,如果发生紧急情况那里就会有人去接应他!”

“好!”南田洋子毫不怀疑的点头转身而去,甚至还在离开之前不忘叮嘱救护车上的医务人员,“快,把他送去陆军医院。”

失血的冰冷和麻木感很快代替了疼痛给予明诚的痛苦,然而他躺上病床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所谓的捕获毒蜂的计划将会顺理成章的由于单方面的反水而得到合理的解释,洗清明诚身上之前残留的嫌疑。

如此就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

陆军医院

“他怎么样?清醒吗?”明楼尽量表现出自己是一个关心下属的上司,脸上不多加一分一毫的焦灼神态。

“没有大碍。”陆军医院的医生翻着病历:“贯穿伤,子弹没有停留在身体里,擦伤大动脉现在已经止血了没有生命危险。”

明楼在心里顺了一口气:“病房在几楼?”

“二楼最里面的特护病房。”

“多久可以出院?”

“看病人伤口恢复情况,情况好的话一周内就可以回去静养。”

明楼言简意赅地点了点头:“多谢。”

明诚躺在病房里,西晒的阳光让房间浸润在暖黄的色调里温馨的倒像是花园洋房,病床头柜子上放着一束康乃馨,大概是护士刚换上的虽然颜色艳丽但没有什么气味正适合装点病人晦暗的心情。清漆门打开,明楼走到明诚的病床前,“你好点没有?”

“已经没事了,多谢先生挂怀真是过意不去。”

“关心下属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说话的时候,医生进来放下了一会儿病人要服用的药物,顺便在出去的时候替明楼关上了病房门。

明楼看了看背后,走过去把门关上,顺手上了保险,然后他才将帽子摘了下来,再脱掉了西装外挡风的毛呢大衣。走到靠近病床边上的衣架子那边。

明诚下意识的坐起来一点抬手想要接过帽子和衣服,接过肩胛骨上撕扯出了一点点麻醉过后的钝痛,他呲的吸了一口气,想起来自己的处境。

明楼眼里含着点难以琢磨的情绪:“得了吧,别起来,好好躺着,我难道还不会挂一件衣服吗?”

明诚知道他是说笑:“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把衣服挂起来免得皱了。”他浅笑盈腮的看着明楼,眼神里带着一点儿戏谑又像是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笑的动作牵引到伤口的疼痛,他无奈蹙了眉,用手想去压……然而已经挂好衣服放好礼帽的明楼转过来及时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拉开病床边上的椅子却没有坐下来,而是直接在床边挨近了明诚坐下,正面对视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在夕阳余晖之下交融,在平静的外表之下,捏着明诚手腕的手指冰冷而颤抖。

眼底压抑到深入骨髓的痛意到底还是在这一刻掀了开来。

“大哥……”明诚低低地叫了他一声,“别难过,我没有事。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不是吗?”

在外面,明诚是很少会叫明楼大哥的。

这两个字代表着家里的情分,也代表了两人之间的情谊。在外面的时候,这种情绪和情谊是必须要抹去的。

那一句没有事,就像一根针扎在了心窝里疼的戳心戳肺。

明楼忽然一语不发的挨近他,将明诚轻轻搂在了怀里,他抱他的角度很轻巧,小心翼翼,好好地避开了受伤的肩胛只将这个人完完整整圈在了怀里,彼此胸膛相贴,两人都能听到对方心脏脉动的声音:“阿诚……”明楼开口的话语里到底是有些许哽咽的,他说:“我今天才知道,我对于生死依然是放不下的。”

从走上这一条路的第一天他们就知道他们的命是捏在了手里搁在了别人的刀口之下,他们的命再也不属于自己,他们可以放弃生命,只为了信仰二字,然而在真正作下决定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为重要的人因为自己的决定受伤流血与死亡擦肩而过……心里没有动摇是决然不可能的。

明诚被他的情绪感染了,即便知道他们两个此刻就在陆军医院,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有多少耳朵听着,可是心里满满地却像是浸润在温润的水里,心甘情愿就这样沉溺下去:“大哥……这件事别无选择。”

“我知道。”明楼深深地叹息:“其实我很自私,我算计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在算计别人的性命,而这一次……终于也差点算计到你……”

夕阳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一点一点的连同两人身边的暖色一起暗淡了下去,屋外华灯初上,屋内仅有彼此拥抱的体温……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房间昏暗,屋外朦胧,模糊之间最清明的只有交颈相贴之人的眼眸灿然如星。

明楼捧起明诚的脸庞,带着执拗的在昏暗的病房里吻他,动心地啃了他的唇瓣把失血之后显得苍白的菱唇活生生允出润泽的粉色。

一直……一直……

“大哥……”明诚无可言说地回应他,他们压抑着声音交换着彼此的温度,不能交流的一切只能通过眼神来交融。

他们在对方的眼睛里都能见到铭刻在心,坚定如恒的坚守。

在这条路上,总可能会失去彼此,失去亲人,失去爱情,失去一切,然而谁也不愿意去死,谁也不愿意就这样走上不归路,只是他们都没有选择,他们已是离弦之箭。

唯一能牵绊的……就是互相携手。

明诚用没有受伤的手臂勾住了明楼的肩膀,轻轻贴上了他的肩窝,这样的动作对两人而言再熟悉不过,多少日夜,多少年华,彼此依靠的日子早就忘了最初约定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剩下的就是在心头刻上了对方的名字。

这样也就足够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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