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主要是为了抽程锦云一耳光!!!啪啪啪!!第二十八集的怨念实在太深了!!
这一章楼诚和初次都没有感情戏……但下一章就是楼诚肩膀贯穿伤福利了!
…………………………………………………………………………………………………………
第十三章 责任、信仰与理想(其二)
天亮了,朦胧透亮的阳光已经倾泻了下来,早上七点,明楼站在同样一夜未眠的汪曼春面前,伸手搂住了她:“曼春!“
他一句话也不多说,只将汪曼春搂在怀里,仿佛视如珍宝。
汪曼春直扑在明楼怀里,“师哥,你怎么了?没找到?“她心里有了结果,却依然试探着想问明楼要一个究竟。
明楼压抑住心头那一夜伤痛与怜惜,将它们凝成一股怨怼:“整个上海滩都打听不到一个人,特高科真是好手段。呵呵。“
“要不要让76号……”
“不行,特高科多少眼睛?怎么能因为这点事情就牵扯到你???”明楼一把握住汪曼春的手说:“这件事情我自己有打算……”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仿佛恨透到了骨子里去。
汪曼春听得真切却无法开口共鸣,她知道明楼非常的高傲,几乎不允许承认自己有任何的挫败。她认为此刻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明楼对这件事情的注意力,并且企图用自己的柔情去打动他。
“师哥,我给你准备了早餐,我们进去一起吃点吧?”汪曼春说的轻缓而温柔,带着盈盈笑容。
明楼怔了怔,脸上多了一点错愕,随即露出一点恍然样子咳嗽了一声:“哦……不用了曼春,我很好。一会儿我还要回家去跟大姐说一声。”
听到明镜的名字,汪曼春脸色就拉了下来。
明楼不在意她这样子,汪曼春对于明镜的厌恶谁都心知肚明。他接着说:“有人不在乎家庭,不在于名誉不在乎脸皮,我可做不到,我还得去替他瞒着家里,好叫别人不知道他背地里干的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
这话约莫就说的有些过分了,汪曼春自己也是76号的人手,明楼也是在新政府工作多少和日本人有所接触的身份,一句话不单单只说明诚,就连他们两个自己都绕了进去。汪曼春觉得明楼似乎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言辞有什么不对,索性只有他们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师哥,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明楼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眼神里透出一点懊恼,他却不认错,梗着脖子扭头:“曼春我先走了。”
汪曼春心有遗憾,却也只能点头默认了。
明楼转身上车,汪曼春如春日娇花一般的面容在眼前渐渐消失,他终于少许的松了一口气。
汪曼春对他毫无怀疑,自然也会为他向南田洋子隐瞒昨晚的事情……那么他至少会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接下来还有家里要去疏通。
大姐其实还在其次,难就难在……还有一个善恶未分,十有八九是地方眼线的桂姨……
这场戏又要怎样圆过来呢?
明楼在从愚园路回家的路上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
“跪下!”
这是明楼刚一脚踏进明公馆大门的时候听到的。
那一声穿透心肺,明楼身体本能的反应比心里上接受的时间更快的膝盖一弯,笔笔直就“砰”的一声跪在了客厅地板上。
盛怒之下的明镜随手拿起阿香正在打扫卫生所以拽在手里的鸡毛掸子抡起来就要往明楼肩膀上抽过去!明台眼疾手快赶忙一下拦住了:“别别别,大姐啊,你才说有话好好说的啊。”
明楼正视着盛怒的明镜,眼睛瞥见大姐背后的小弟一个劲对着他挤眉弄眼的甩眼神告诉他大姐真的恼火了。
在这个明家最能讨好大姐欢心的就是小弟明台。
连明台都要给他甩眼色,可见这次大姐的怒火是怎么都无法消停的了。
当然正好,明楼也并不准备让她消火。
“好好的,大姐,你这是做什么?”明楼明知故问。
“做什么?你从汪公馆回来你还问我做什么?”明镜怒目而视:“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做什么啊?明大长官!”
“我清楚,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明楼深吸一口气,抬头平心静气的直视着明镜怒海涛天的眼睛。
“什么?!”明镜被呛的倒退了一步,那脸色青白交杂下的明台他们赶忙要去扶住,结果都被一把甩开:“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明楼无视明镜双眼喷火的样子,平静冷淡且带着恰到好处的自傲回答说。
作为明家大姐,明镜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明楼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她瞬间就懂了,这种程度的忤逆行为,明楼此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来的,就算一开始反常的还不算厉害,到这个地步,她就算再愤怒都能领会明楼此刻一定是包含着某种用意在跟她对抗。
“好,很好!明大长官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了,我也不想管你了!明天我就回苏州去祭祖!我懒得看见你这幅嘴脸!”明镜狐毛大披肩一甩,像一巴掌抽在明楼脸上,她高跟鞋蹬蹬蹬一路气急败坏似得上了楼梯,尖锐的喊了一声:“阿香!桂姨愣着干什么?还不收拾东西!”
客厅里面面相觑的一干人,这才哑然无声的各自行动起来。
气压低的令人屏息,明楼站起身来坐上客厅沙发,叹了一声,一手支额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明台站在一边看着他,眯着眼睛半晌之后问他:“哥,阿诚哥呢?”
提起阿诚,明楼目中闪现那人衣襟带血气息微弱的样子,心中一阵抽疼,神色稍稍黯然了几分却还是用无所谓的口吻说:“他去公干了,这几天都不回家。”
明台“哦“了一声,凑前来问:”那饭谁烧啊?“
明楼被问的莫名其妙:“什么?“
“明天阿香和桂姨都要跟大姐回苏州去了,那家里谁做饭啊?阿诚哥都出去公干了。“
“你没饭吃不会自己做吗!!!!“明楼像是忍无可忍陡然拔高了嗓音炸了一声,吓得明台一哆嗦。
“干嘛这么凶啦!大哥你吃什么火药了。“
明楼知道自己情绪不好,刚刚勉强做出来的那些稳定和高傲都压抑不住心底对于阿诚情况的担忧和对于未来要经历和安排的事情的紧张,他不能说明,所以只能用暴躁的样子去遮掩,但这样对于身边的亲人却未免有失公平,他不想道歉,却又不能不道歉,所以……他只能露出几分低落,小声对明台说:“让我静一静。”
明台撇了撇嘴,终于消停。
疲惫像是一阵寒流沁透到了明楼的骨髓里,那是一种好像孤身行走了千万里山路却依然身处林中奔走,不见终点也不见来处的茫然让明楼靠着沙发瘫坐许久,一步都不想再挪动了,然而他却又不得不动身起来,强迫自己洗了一把脸,换了一副掐丝金边的眼镜,看起来精神抖擞的提着公文包准备赴另一场的考验。
在未能铭刻信仰,见证成功的那一刻之前,他找不到能够休憩的地方。
……………………………………………………………………………………………………………………
新政府办公厅门外
明楼见到了了“不期而遇“的特高科课长南田洋子。
所谓不期而遇不过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一种借口,明楼没有假装意外也没有表露欢迎,眉目凝结着一点儿怒意挑眉看着南田洋子进他的办公室。
“抱歉明长官,我来代阿诚跟您请个假。“
“阿诚是我的私人助理,他要请假必须自己跑来跟我请假,不用劳烦南田课长。“明楼果决而爽脆的不近人情。
南田洋子不以为意,反而显得非常高兴:“明长官这是为了我动用您的私人助理感到生气?“
“生气不敢当。”明楼满不在乎的回答:“只是无论谁家跑丢了一条狗,主人都总会有点难过的。”
南田洋子知道多说无益,含糊了几句便转身离开。明楼瞪着眼睛目送她走远,伸手将办公室大门反锁,然后坐下来开始往外拨打电话。
他的办公室的电话连接外线且未被监听,在这条线上他拥有可靠且具有保障的安全性,因此他放下公文包,关上门,拨通了法租界春和医院的电话。
电话打到夏跃春的办公室。
那时候夏跃春正在核对去营救劳工营战俘所需要用到的军用物资以及后续可能会需要用到的医疗方面的药物。
明楼的电话打来的正是时候。
“喂?“
“我想了下,营救计划还是由军统的行动小组出面行动比较好,毕竟军统方面可以提供更多的军需物资。“
“但是理由呢?“
“理由我这边出面摆平,问题不大,关键是阿诚不在,没有人给行动小组发电报。“
“小石头胡同那里有一条线可以发军统局的电报,充作重庆方面直接委派如何?“夏跃春想了想说。
明楼低声回答:“那么,我会限制一定的人手,到时候军统小组的毒蝎一定会找到你的人要求帮助。麻烦请让他们与毒蝎多多接触。“
“多多接触?“夏跃春领会明楼的意思,却忍不住调侃他:”说的好像叫我们去早点超度他脱离苦海似得。“
“夏院长说话还是这么毒。”明楼在电话那头发出哈哈的笑声,他不接这话题,顿了顿,一字一句,慎之又慎地说:“阿诚,拜托你了。“
夏跃春沉稳回答:“我知道。“
双方同时挂断了电话。
这一夜,愚园路杨公馆改建的写真摄影馆阁楼上,于曼丽接到了来自重庆线路方面的直接委托任务书。指令是营救清乡战俘劳工营。
明台盯着委托书一会儿问于曼丽:“这是重庆直接过来的?”
于曼丽撩了下鬓发娇声回答:“是啊。“
“奇怪。“明台嘀咕。
“什么奇怪?“
“我们这个行动小组直接听命于上级毒蛇,为什么不是他给我们发电报?“明台拿着手中的纸,略带轻浮地敲敲于曼丽的脑袋:”这一定有问题。“
于曼丽瞪眼:“这是假的?”
“不,这倒不至于,只是……”明台觉得心里堵得慌,自白天自己大哥在家里客厅中和大姐吵了一架,自阿诚哥没有跟大哥一起回来,再到晚上他们接到这份莫名从重庆发来的电报,他感觉一切似乎有些千丝万缕的关联,只是他不敢去深究探寻。
暂时放一边吧。他思索了一番之后最终敲下定论:“把郭骑云叫来,我们讨论下行动计划。”
……
明台最后定下的计划十分完整,一切的部署和设想都按照劳工营当地的地理环境,位置等变化制定了不同的三套方案,一套用来执行,两套用以预备。武器,弹药都不是问题,唯一的缺陷是他们人手不足,另外加上没有游记作战的经验。
隔天,明台决定亲自去联系黎叔,表达与共产地下党合作的意向。黎叔是个还算开明的中年人,所以这件事情定下的算是顺利。
由于大姐带着家里的下佣都去了苏州,明楼又是一个工作起来没日没夜经常不回家的人,刚巧连阿诚哥都去公干了,整个家里如若无人这对马上就要去清乡行动的明台来说实在是个千载难逢的好几会。
恰到好处的就好像是有人精心布好了局就等着请君入瓮的感觉。
这令从小自尊心很强的明台感觉到不愉快。可任务迫在眉睫,他也来不及细也只能全身心投入行动。
营救计划指定第三日
清乡
明台和黎叔带着两批人分别潜入劳工营山区。埋伏于战俘离开劳工营准备转移的山路上。
他们带了两箱的枪火弹药,他的行动小组和增员加上黎叔和程锦云带来的人一共十五个。明台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清晨六点五十分。
瞥见站在不远处的程锦云跟他点了点头,心中一喜。
黎叔指着一个黑色短皮衣带着鸭舌帽,脸上有丑陋疤痕的男人说:“这是飘风,身手很好我给你请来的外援。”
明台上下瞄了一眼,对方眼神凌厉,无甚表情。
“你们的人?”
“另一个行动组的组长,我怕人手不够把他叫来了。”黎叔回答。
明台伸手:“你好,我是毒蝎。”
杨慕次跟他握手:“我是飘风。”
互相认可之后,快速分配武器,选择埋伏地点。最后一次对表,现在是七点二十八分。
“郭骑云,于曼丽你们两个在我十点钟方向埋伏,与我形成左右夹击。“明台说:”我负责狙击,程锦云负责做我的观察员。“
杨慕次说:“我和黎叔负责游击。“
“准备行动。”明台点头,抬了抬手上冰冷的狙击枪。
行动没有他们想象之中的顺利。
因为日本士兵队的人数超出了他们的预期,行动的胜算和当初心中的气势都有所减弱。
“行动吗?”明台悄声问身边的程锦云。
“我……我没有看到满崽。”
“什么满崽?”
“一个孩子,他父母说他被带到了劳工营,求我救他出去,可是我没看到。”
明台心里焦急,日本兵已经走了大半,如果还没行动口号,只怕就要来不及了。可是程锦云一直不肯发出认可信号。
另一边的于曼丽差点稳不住,就要自己冲上去了,幸亏是郭骑云拉住她叫她不要违抗指令。
这时候,程锦云忽然叫了一声:“见到了!满崽!他在队伍后面!”
明台已经错失了最佳的攻击时间点,可这时候只能亡羊补牢,“进攻!”他开出了第一枪,一枪打穿了迎面走来的军将胸膛!
日本兵一阵哗然,一边立刻举枪反击一边加快速度前进。
这一次狙击打的十分辛苦,因为他们的观察员延迟了时间。战场之上差一分一毫都是一件要人性命的事情。
杨慕次和黎叔负责游击,黎叔经验丰富,杨慕次早年在军统训练班本来就是翘楚,侦缉队里又是数一数二的身手,游走穿梭在方寸大乱的日本兵之中趁机射杀的动作流畅自如。
他们不缺子弹,小口径的手枪腰间准备的齐全,郭骑云于曼丽他们就相对狼狈一点,两人用狙击枪扫射队伍,又要避免打到战俘,于曼丽心里对延误时机的程锦云憋了一肚子怨气所以下手更像是泄愤,好几次拼的差点中弹,要不是郭骑云压着,她胳膊和脸上就不只是被流弹擦伤了。
等到日本兵终于撇开战俘四下逃窜的时候,差不多也正好是明台他们弹尽粮绝的时刻。
战俘营救基本顺利完成。
由于狙击太晚,所以在前面的几个日本将领已经逃之夭夭,但穷寇莫追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更何况他们这一队人基本都是体力透支,多有受伤。
连明台脸上都挂了一些彩。
“清点人数,准备撤离。“明台收枪下令。
杨慕次胳膊被流弹擦伤,稍微透了点血迹,只是皮衣上看不出来,他随手撕了一条布条顺手一裹:“我们往西面出口下山,免得日本人整顿好了再杀回来。”
“等下,不能走!满崽跑丢了!我们得去找他!“程锦云的声音叠加着杨慕次的建议同时响起。
明台配合着看了下战俘那里,像是要安慰他心仪的姑娘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似得:“这小子可真够添乱的。“
于曼丽翻了一个白眼,娇嗔着冷哼了一声。
杨慕次相当淡漠地抬手指着下山的西面方向出口:“准备下山,这是命令。“
黎叔干咳了一声:“锦云。”他言下之意就很明显的要程锦云服从命令。
“可是我们不能丢下他啊!”程锦云不甘心的喊起来:“有日本人进山了,不能把他丢在这儿,我答应过的!”
于曼丽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上哪儿找?这林子这么大,谁知道那小孩子跑哪儿去了?”
杨慕次大声呵斥:“我们离安全的撤离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日本人的援兵马上就到了,黎叔你手下的同事是怎么回事!”
他是另一个行动小组的组长,不方便直接过问其他活动组组员的个人事情,但却依然耿直的跟同一阶层的人表达了自己强烈的不满。
由于将黎叔也牵扯了进来,程锦云脸上挂不住了,一阵红一阵白的尴尬着,却不想服输的腾起了一点倔强:“你们先撤离,我去找,一定能找到他。”
说吧,程锦云转身就想要跑开。
明台下意识想要去握住她的手腕,跟着她一起去找满崽。然而程锦云的身形却被另一个人直接拦住。
杨慕次毫不犹豫拽住程锦云的胳膊,扬手一巴掌抽在她脸颊上,毫不节制的力道,“啪”的一声,一边脸颊红肿火辣的痛了起来。程锦云“啊!”的一声捂住脸颊,两眼就逼出了泪花来。
“清醒点没有?”杨慕次利索地缴下程锦云手中的勃朗宁手枪甩手扔回给黎叔。
“你干什么!“明台火了,他从没见过这样出手狠辣的对自己同胞的男人,尤其打的还是他心仪的姑娘:”你疯了!你凭什么打她?!“
杨慕次发出一点嘲讽的笑声,瞪着明台道:“我训诫自己的组员,你没有资格说话。“
“你们共产党都是这么见死不救,丧尽天良的吗?“明台被激起了怒意:”锦云哪里错了!“
“哪里都错了!“杨慕次指挥着黎叔和手下队员收拾遗留痕迹,清点人数完成之后就准备分批撤退。
“第一,这个山林这么大,四处潜藏着的日本兵这么多,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他没有自保能力本来就活不了,第二,他落入日本人的手里只有两种可能性当场被击毙,或者当着营救人员的面被杀害,无论你们找或者不找,满崽这个孩子一样是活不了的,除了浪费时间浪费个人感情,给整组队员带来拖延和未知的危险性之外毫无意义。“杨慕次看着分批撤离的战俘,冷静地问明台:”在军统学校里,教官难道没有教导过你这个吗?“黎叔听着杨慕次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第一次知道飘风原来这么会说话,他的记忆里这个人一直都是一个比较沉默寡言的人,殊不知其实杨慕次本身就带着一点性烈如火的暴脾气。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时常与他斗嘴的大哥,所以杨慕次不是不会舌灿莲花,只是不屑开口与人饶舌而已。
明台闻言语塞。
军统学校里的确有教授给他过,可是这样的情形下,他不由自主就会想要帮助自己心仪的女子……
“程锦云同志,我希望你明白,共产党员的所谓牺牲和拯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个人理想主义。你可以有理想,但是你不却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所谓的理想,在明知道前方是错误的情况下延误掉其他人的生命和时间。这不叫理想,这叫愚蠢。“杨慕次最后清点了下收拾完的枪支:”走吧。“
程锦云在“呜呜“的哭泣之中最后被队伍半压制着带走了。杨慕次坐上车的时候,她还在车厢里哭,仿佛杨慕次就是那个害死满崽的刽子手。
明台与他们同一辆车,他想安慰程锦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有些泄气,也有些不甘心,看着杨慕次的目光里就多了几分厌恶:“飘风同志,那么我想问你,你那么贬低锦云的理想,那你呢?你就是个没有理想的人?”
杨慕次垂目看着自己的手指:“我的理想就是我的信仰也是我的责任。”他想了想,缓缓地说:“为了自己的理想置自己于危难之中这叫信仰,为了自己的理想置别人于危难之中这叫为祸苍生。”
明台揪住了自己的衣领,寡言沉默。
事后,明楼自夏跃春处得到的清乡营救战俘报告书上获悉,此次营救行动顺利成功,共救出战俘139人,清理反叛人员18名。另外活动组谍报员程锦云因失职被暂停一切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