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

这个就是类似于强行解释下内部设定= =不高兴看的，请无视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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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天已经亮了，晨曦的光晕洒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之上。

欧阳少恭冷静的整理军服大衣的嵌金边领，等着手下给他的报告。

大约是凌晨3点，当人们正在睡梦之中的时候，刀光和冷激光束的射线突破了军方高级酒店的防护系统，所有设备在一瞬之间失去了作用。

交错纠缠的无数闪电型激光束从机甲的枪口喷射出来，散点辐射所触及之处尽数化作了齑粉。

随后整个高级酒店在巨响声中骤然坍塌！

这样的事件，足够被定性为恐怖袭击事件，如果再加上几十条高级军官将领的姓名就足够让欧阳少恭引咎辞职，身陷囹圄。

“司令。”

欧阳少恭带着皮手套的手指摩挲着衣领，一手支着：“受损区域范围鉴定情况出来了？”

“撤离及时，除了边缘Y3区域部分民房倒塌压伤几个平民之外，中心内部无人损伤。袭击方的机甲已经全部扣留，存活人员作为人质目前圈禁在军事法庭的拘留所里。”

“主谋呢？”

“昨天来袭的部队并未在正规渠道进行过任何认证和登记，怀疑是临时从系统库里撤去了行动番号。而且我们的监视系统没有拍到雷严。”

“谁说雷严了？他要是自己能参与这场行动，我们还弄得着费这个心思？”欧阳少恭眼里透出了些许轻蔑：“这笔账自然是算在那些暴徒身上，你们盘问他们的时候，尽量避开雷严，从他们的言语之中找出当晚的首领，然后把他带到元勿那边进一步的勘察。”

“是。”下属军官领命准备离开。

“回来。”

下属折身返回：“司令？”

“别忘了叫预算部把这笔账尽快算出来，上交给帝国政府叫他们财政拨款。”

下属愣了下：“这……也能拨款？”

“怎么不能？我们只是受害方，单纯的受害方而已。”欧阳少恭弯唇，轻蔑一笑。

24小时之后，帝国方面收到来自PL殖民星对于这起突发袭击事件的定义和损害鉴定报告，其中由欧阳司令官亲笔书写的鉴定书上将此定义为不法分子对于帝国和平的一种威胁性侵略，因为他们袭击的是一栋空置的军用高级酒店，并未对军官造成损伤。

欧阳司令官要求给予灾后重建补偿基金，以及追捕不法分子的权限。

帝国方面也在同一时间遭受到了来自民间组织的各种舆论压力，所以很快的，约莫两小时之内由皇帝陛下亲自下达的指令就传到了欧阳少恭的面前。

表示同意缉拿罪犯，严惩暴徒。

欧阳少恭单手捏着那张命令单看了一眼，随手就将它递给了坐在另一边此刻已经穿着正式皇家女性军服的巽芳公主。

“看，我赢了。”欧阳少恭低声笑着说：“公主殿下认输吗？”

巽芳公主盯着手中的那份文件，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痕迹，只是胸膛之间的起伏能令欧阳少恭揣度到她此刻心绪的激动。

“你怎么知道，帝国一定会放弃雷严？”巽芳说：“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到的？”

“大概就是我比那个电脑系统聪明一点吧。”欧阳少恭淡然自若的说。

巽芳啪的一下将手里的文件拍在桌案上：“你好好给我说话。”

“你想不到？”欧阳少恭看着她：“公主殿下不也是个Alpha吗？”

公主殿下一副实在懒得跟他说话的样子，索性靠着沙发椅往后把自己埋在椅子上：“我懒得同你花心思。“

“放弃雷严是因为帝国还想要面子，雷严行动的时候没有用帝国的名义，现在行动失败了，帝国为了遮丑自然要放弃他，这是理所当然的。再说雷严吧，他之前被我打击，又在很久之前抢过百里屠苏的军功，他怕我和屠苏联手对付他，此人心性狭隘，本来就迫不及待想要除掉我，随便放点风声设个局就能套住他了。没什么好多说的。”

巽芳公主叹了口气：“那么接下来你要抓捕他了？”

“抓住他，帝国也不太可能承认了，甚至还会说他本来就是个叛徒。”欧阳少恭考虑了一下：“不过他总是要铲除的，毕竟他手上还有潄魂呢，我看他的大脑只怕和皇帝陛下一样已经被砺罂所控制了。“

巽芳公主咬了咬唇，下意识的摸了下手腕。

欧阳少恭注意到她这个举动：“公主手上的东西还没解除，所以在行动之前，我不能让你听到原委，只怕你将来哪一天不受控制，或者失去理智。不过现在嘛，算是可以交流一下，因为技术部那边应该马上就能研究出怎样将您手上植入的芯片在不伤害中枢神经的情况下取出来了。“

巽芳公主“啊“了一声，这一下眼神里满满地都是货真价实的诧异。

“从第一次你抬手给我看，到我亲自去地球看到了那一棵囚禁了无数个omega的怪树，我大概能猜测一点。当年在地球上实施的计划是通过omega这个身体素质差，擅长繁衍后代，并且在常人眼里看起来较为柔弱的一类人作为动力和原料去推动所谓的器械和生物之间的协调作用的吧？潄魂最开始的意义是将那些omega捕获之后，切断神经中枢系统，然后以金属材料互相连接，在特殊状态下保持大脑存活最后得以控制你们想要的那个所谓的高级智能系统砺罂。“欧阳少恭看着巽芳问：”是不是？“

巽芳摇头：“你说的这些，我没有查完整，但是……有百分之80%的可能性是正确的。“

“接下来的百年时间，帝国朝代更迭，但是最初的目标却一直延续下去，皇帝通过这个系统减轻自己用来裁决军事政治上面的事物，甚至最后连一些内阁大臣都开始依赖它，因为它实在太好用了，几乎很快就能做出最佳的方案，和最准确的判断。作为基石的大脑不够用了或者作为原料的omega死去了，马上就用新的填补进去就可以了，反正那些omega在各个贵族世家饲养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繁衍后代，也没有别的意义。他们的存在在那些人眼里和畜生也没有多大区别。“欧阳少恭的目光里带着一些戏谑：”这个功能想来公主从前也是体会过的……“

巽芳公主神色略微一僵，她没有表态，可是从神色上，却已经是默认了。

“时代久远，皇族的依赖越大，需要填补的omega就越多，需要链接的东西越多，砺罂的智慧也就渐渐累积的越多，于是它的作用就不仅仅是给出你们想要的建议，它甚至开始左右你们的决定，甚至代替你们发号施令。它可能给予你们了某些改造人类的计划，比如将一小部分它的副本系统植入人体，让它刺激人体细胞进行改进计划。让战士更具有战斗力之类的。又或者是在皇族之间也植入它的一部分，这样它的决定和建议就能直接通过你们的神经中枢反馈到大脑里。甚至让你们变得更为优秀。“欧阳少恭换了个更沉稳的语气：”那么再到后来，由于它出色的表现，皇族之中每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植入了这个芯片，渐渐地你们发现……它从这个时候开始就不怎么听话了，它开始左右你们的思想，甚至发布一些违背你们的命令，又或者开始威胁你们，反抗你们……它想要反过来控制一切，将整个皇族纳入自己的思想里，将人类变为它的傀儡，就像那些原本被你们献祭过去成为它基石的omega一样，它想将皇族也一起吞噬掉。“

巽芳公主面容阴沉，低头不语。

“公主殿下是明智的，你第一个发现了这个秘密，你跟你的父亲，甚至可能和你的亲族都抗议过，但是他们没有你那么明智，他们还沉醉于利用砺罂带给他们的便利之中不可自拔。你因为他们变成了那个系统的傀儡已经无可救药了，所以干脆抛弃了他们，自力更生的跑来这里向我求助。你希望我能和你一起解决它。“

“你怎么这么有自信心？如果我说不是呢？“巽芳看着他：”你打算如何？“

“我不是你们通过砺罂系统生出来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Alpha吗？“欧阳少恭笑着问她：”不然你干嘛来找我呢？“

“你知道？“巽芳又是一阵惊诧，她自从发现这个欧阳少恭比她想象中要知道的太多之后就一直不断受到惊吓，到现在她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听的见怪不怪了，结果还是忍不住吓的一抖：”你怎么知道？“

“是百里屠苏的档案让我确认的。“欧阳少恭微笑道：”我调查他档案的时候发现他和我的相似之处实在太多了，没有父母，出生地未知，没有5岁之前的记忆。甚至在同一个孤儿收容所里住过几天。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们曾经试图采用砺罂系统给予的建议，用它作为容器，为皇族创造无法人工出生的Alpha，可能失败了无数次吧，成功率太低，存活率也太低，我可能是侥幸，真的是一个Alpha，而百里屠苏就比较不幸，他虽然存货下来却还是一个omega，本来可能依然会被你们抛弃在地球上作为砺罂的原料，但或许被当时在地球上的紫胤将军一时好奇给带了回来，于是他非常幸运的避免了死亡而已。“

“那也不足以认为你和百里屠苏跟砺罂有关系啊。”巽芳不甘心的说。

“但你不是同意我们两个去地球接近它了吗？”欧阳少恭看着她：“如果你不知道我们两个跟它之间有一定的联系，它的防御系统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会把我们两个判定为它身体的一部分，我们又怎么会顺利接近它？公主殿下不觉得自己答应的太过草率？”

巽芳似乎觉得有点可笑，她摇了摇头：“的确是我急于求成。“

欧阳少恭谈到此处，认为自己今日说的已经够多了，至少这位公主殿下的心思已经足够掌握了，于是就决定点到为止，“公主殿下就请放宽心，接下来的事情，尚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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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战斗训练基地

百里屠苏结束了这一日的战斗常规训练。他从焚寂驾驶舱出来，脱下头盔正准备去看自己当日的测试成绩。

这时候，一个尚在实习期的技术兵向他行了个军礼：“少尉，欧阳司令下达的最新指令要求你从今日开始在结束训练之后前去医院进行常规性身体检查。”

“身体检查？”百里屠苏一愣，随口问他：“以前驾驶员并没有这项要求啊？”

实习期的技术兵资历太浅，被这么一问，立刻有点卡壳：“呃……总之就是长官的意思……”

想起欧阳少恭自从那日醒来之后，到现在一本已经48小时没有见到人影，听闻那个开会地点发生了爆炸，但具体消息封锁的十分厉害，他这个等级的少尉没有办法直接探听到。

莫名的感觉心里有种对于欧阳少恭如此莫名其妙避而不见的情况有点烦躁，但是百里屠苏擅长压抑自己的情绪，也习惯于服从军事上的命令，所以他压抑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化心情，中规中矩的点头：“好的，我结束之后会立刻前去医院接受检查。”

实习技术兵像是立刻松了一口大气，满脸稚嫩笑容。转身就跑，连最后应该再走之前行礼这件事情都被忘记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