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

番外还有一场老爹与熊孩子的争夺战= =然后全文就真的完结了！！

完结以后我会整理文档尽快上传的。

欢迎各位小天使在评论区调戏我嗷嗷嗷，你们的评论是我的精神食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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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终章）

 

血……

炽热而殷红的鲜血……

流溅在欧阳少恭的衣襟上，他的驾驶服隔离水火，那赤红的液体便从掌心滴落，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欧阳少恭一下子愣住，“屠苏……”整个人都回不过神来。

少年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浸透了，漆黑的金属管从左边肺叶深深的贯穿过去，费尽力气才稍稍动了一下手指，搭住了欧阳少恭的掌心。

“成功……了吗？”

鲜血顺着驾驶服破碎的地方不断的往外渗透，泊泊地，肉眼可见的血沫一层一层的沁出来。

“成功了。”欧阳少恭攥着少年的手，很想若无其事的笑出来，却扯不出嘴角的弧度。

少年的目光略有涣散，似乎蕴了一些微笑，又似乎茫然的喘了几口气，手指在欧阳少恭的掌心剥啄了几下，往回扯了点似乎要将欧阳少恭的手掌指引着：“他没事。”

欧阳少恭懂了他的意思，将掌心按在微有起伏的小腹上面：“是的，没事……他很好。”

冰凉的手，灼热的血，一点一滴的渗透……少年阖着眉眼，咬着牙隐忍唇缝之间渗出来的血迹。

“疼吗？”欧阳少恭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他冲口而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愚蠢，可他只想随便找一些话来让百里屠苏回应他，让他知道少年还有气息，他还活着。

少年在逐渐的失去意识，无力垂下手臂，轻微的呢喃着回应欧阳少恭：“我好疼……”

那一声回应，如果不是真的疼的失去了意识，17岁的少年永远不可能如此诚实的说出我好疼，我害怕这也的话语。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欧阳少恭才觉得痛苦。

在战斗遇袭的几秒之后他还听到过少年中气十足的声音，虽然贯穿的角度靠近驾驶舱，那时候他下意识的就认为少年并没有受到伤害……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

所以说，那时候百里屠苏是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咬着牙将那句话说完好令他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难以压抑的痛苦和愤慨令欧阳少恭整个人隐约颤抖。

 “长官！”

整备组的成员不得不提醒欧阳少恭，“医疗队和医生来了。”

欧阳少恭骤然一怔，终是将心神拉回几分理智。退后一点，让医疗队的组员进入这支离破碎的焚寂驾驶舱内。

贯穿在百里屠苏身体里的这根黑色金属管硬度强，质地沉重，切割起来废了好大一阵功夫，等到百里屠苏终于被医疗组的人从驾驶舱挪到移动手术台上推入母舰手术室，时间已过去了约莫一个多小时。

分组区域的小分队正在外面根据巽芳公主的命令清扫剩余的砺罂残留物质，以及回收现场尚能辨认的Omega的尸体或者残躯。

欧阳少恭盯着自己的手，手套上只有一层干枯的血迹。

紧急抢救的红灯亮起，显示着里面的病人情况危重，然而他能做的却也只能是站在一边的玻璃墙之外，眼睁睁地看着。

他做不到什么改变，也挽回不了……原来无能为力……是这样的滋味。

其实作为一个Alpha，他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出色，他也并不是什么都能够做到的。

“屠苏，他会没事的。”巽芳公主难得用慎重与宽慰的语气跟欧阳少恭说话。当然那是因为她并不想和这样失魂落魄的人拌嘴，尽管她承认平时看着欧阳少恭吃瘪真的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是吗？”欧阳少恭像是反问，也像是自嘲。

“当然。”巽芳不解其意，顺口回答。

“我知道他会没事，可是公主殿下……我觉得很惭愧。”欧阳少恭闭上酸涩的眼，眼眶很痛，头也很痛，尽管身处室内却依然冷的透骨。

……巽芳没有回答，她带着一点困惑仰面，看着欧阳少恭。

“至始至终，我总是过于自信，也过于自负……我以为万无一失……却并不知道，自己一点点的疏漏却可能会直接导致身边人的死亡。”

“你想成为神吗？欧阳司令官。”巽芳公主忽然微笑，意义不明。

欧阳少恭蹙眉：“不想。”

“可是只有神才不会犯错。”巽芳公主趴在扶手上隔着玻璃墙看手术室里的医生忙碌进出：“人怎么会毫无疏漏呢？例如帝国百年之前……又有谁会知道曾经做出自认为利国利民的事情事实上却是如此可怕的存在和伤害呢？”

欧阳少恭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无奈叹气：“也许你是对的，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司令官！”

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站在玻璃墙之外的对谈，欧阳少恭刚稍稍放松的情绪烟消云散：“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打断对话的人是手术室内的辅助医师，他尚且带着口罩和全幅无菌套装出来，显然是出于十分紧急的状态之下。

辅助医师顾不得擦额头有上的汗水：“病人失血量过大而且砺罂残留金属物质对人体造成感染，已经从肺部向腹腔扩散。我们必须用彻底更换肺部，血管和部分骨骼……可是百里中校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

在这个人类生育能力下降，大批人类增殖依赖人造子宫的环境里，每一个自然成结之后形成的孩子都是至关重要的珍贵的，如果擅自放弃一个胎儿的生命，无异于触犯帝国最高的法律。

“如果现在终止妊娠，未来受孕会受到影响吗？”欧阳少恭似乎并没有辅助医师想的那样慌乱失措，他好像将这个问题考虑了很久一样，都未再做什么思考就直接问了出来。

“可能会。”辅助医师回答：“如果感染面积继续扩大，就不得不将内脏系统全部进行替换，人造基因组成器官是不具备生育繁殖功能的。”

“摘除子宫呢？”欧阳少恭打断他的话说。

“什么？”

辅助医师和巽芳公主差不多同一时间叫了出来，差不多脸上都是欧阳少恭会不会已经疯了的表情。

“就现在，摘除整体提取胎儿，移植人造子宫。”欧阳少恭瞪着他：“理论上是可行的吧？”

辅助医师额头的汗淌到了下巴：“可……理论上可行……可是不保证存活率……而且……”

“人都要死了，还废什么话！”欧阳少恭向来待人处事上温文尔雅，第一次如此暴戾的呵斥下属官员的态度令那个职级不高的辅助医师差点噤若寒蝉。

忙不迭的领命转身去回话了。

……

手术一直持续到宇航母舰快靠近PL殖民星行程轨道时才终于结束。

欧阳少恭一直都站在玻璃墙之外，无菌的手术室禁止出入，即便是挪入军部医院都是直接将整个玻璃笼罩的空间通过运输工具直接转移。

巽芳公主带了点戏谑的笑意，靠着玻璃墙：“这样好吗？你不怕他醒过来怪你又随便替他做决定？”

“公主殿下不是说人怎么会毫无疏漏呢？”欧阳少恭似乎做了某一种决定，终于从方才杂乱无章的焦虑里解脱了出来一样，带着一贯的疏离微笑：“有些事情总是要赌一把不是吗？”

巽芳公主斜看着他：“决战疏漏损失了一台机甲，责任算在你头上，九霄归属帝国，使用权依然给你。”

“公主殿下这是叫微臣继续为您效力？”

巽芳公主娇嗔笑道：“你不愿意？”

“当然愿意，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请假。”

“请假？请什么假？”

“婚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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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屠苏的身体状况差不多是在返回PL殖民星三天之后才逐渐稳定下来的。

因为基因重组，再生器官的工作量大而复杂，巽芳公主直接命令医疗部将百里屠苏转移至帝国中枢医院进行安置。

很快，全部的手术顺利结束。新的内脏器官开始发挥功效，逐渐代替被排除部分，少年渐渐恢复着生机。

欧阳少恭的工作还要继续，百里屠苏被带到帝国星，欧阳少恭的工作也从PL殖民星的上将司令替换成了帝国军将的统帅。

巽芳公主返回帝国重组皇室，欧阳少恭就是她的左膀右臂，一路披荆斩棘替她清理一众后续的事情。

虽然工作内容多了许多，然而工作之余仅剩的私人时间，他都几乎会回到军部医院的病房里，看着安静沉睡，毫无动静的少年。

这样安静的凝视之间，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

百里屠苏醒来是在重伤之后的第七天

欧阳少恭正拿着干净的绵巾沾了些水替少年擦拭干燥的嘴唇，少年鸦羽一般的睫毛少许的颤抖，细微的动作令欧阳少恭扔下手中的绵巾握住那只一直垂搁在床上的手掌紧贴过去：“你醒了？”

长久的昏迷令刚刚苏醒的少年陷入迷茫，清冷的眼神透出失焦的茫然。

好不容易捕捉到焦点，百里屠苏眼神因此变得有几分绵软：“少恭……”

欧阳少恭拉着他的手贴上脸颊，指尖温凉：“你睡了七天，这七天才让我知道原来时间是那么的漫长。”

少年露出一些死劫逃生的笑意，下意识的抬手放在了腹部之上。

触手可及的地方平坦，平坦到让他惊愕至极！五指如钩扯着欧阳少恭的衣袖，不知道刚刚苏醒的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猛的就要从床铺之上跳下来！

欧阳少恭连忙按住他，在百里屠苏狠狠抓住他衣襟开口责问之前搂住他，将少年按在自己怀中安抚：“孩子还在，他还在的。你别难受……”

翻搅着的一腔惊惧稍稍被平息了一点，百里屠苏挣了一下，拉开一些彼此之间的距离，然后问他：“在哪里？”

少年平时很清冷，纵然身负冤屈依然冷静自持，如今这样惊惶的眼神让欧阳少恭既感动又心疼。

他从前以为少年不会愿意为他生孩子，却不知道少年对于他们的孩子竟能珍惜到如此地步。

“在人造子宫里。”欧阳少恭快语速的解释：“砺罂的金属体对你的身体造成了大面积感染，为了安全起见，最好的方案就是替换整个身体内部受损的器官。对于身体损伤程度最低的方法就是将摘除的子宫送入人造子宫直接对接替换。孩子没事，我去看过了，目前发育情况很正常。”

百里屠苏终于松了手，他的脸色缓了许多，心弦放下的这一刻，整个人倦怠的软了下来，欧阳少恭拿了两个软枕让他舒适的靠在床头，看他沉默不言，于是又说：“等你好些，我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少年这才像是眼神之中泛了一些神采，轻轻点了点头。

欧阳少恭因为还有后续的工作要处理，就算心中再不情愿也不能久留，只能留下好好休息的叮嘱匆匆走了。

百里屠苏靠着床，仰面躺着，此刻的情绪非常微妙的有一种浓烈到无法派遣的寂寞和空落感，他不知道是因为失去了腹中正在成长的生命而失落，还是因为未来他再也无法生育而失望。他曾经那么厌恶自己是一个Omega，可是这一刻，他却……

夜渐渐延长，可百里屠苏却再无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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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你好点没有？”

几天之后，百里屠苏差不多可以自己下床活动的时候，风晴雪带着一个巨大的纸盒破门而入，脸上依然是阳光灿烂的笑脸。

百里屠苏不太习惯对着这样热情过头的人，却又不得不回应，只能咳嗽了一下：“还好。”

“好就好啦。”风晴雪笑眯眯的挤进来：“我调到帝国总部工作啦。所以正好能来看看你。”

百里屠苏点头不语。

风晴雪自顾自将手里包装精致的纸盒递给百里屠苏：“欧阳大人叫我把这个给你哒。”

“大人？”

“巽芳殿下后天举行登基仪式，欧阳上将被任命为新帝国的首相了，现在PL殖民星由我哥哥代职。”

“原来如此。”百里屠苏心想，怪不得欧阳少恭最近这么忙，原来是因为又升了职位的关系。

“诶，你快看看盒子里是什么呀？”风晴雪指着盒子，眼神比百里屠苏还要期待。

八卦是少女心中永不过时的娱乐项目。

这一点，保守而疏离的百里屠苏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他本来想自己私下拆，但在风晴雪的灼灼目光下还是依从了打开了纸盒。

里面是精致的白色带着星云图案绘着金砂点缀衬纸包装，在里头则是一本文书和一套白色的礼服。

礼服金边缎面，镶嵌着精致的少将肩章，却远比少将的制服华丽许多，衣带刺绣，衣缘织金显的光华灿烂。

“这……”百里屠苏显然被手里的东西弄的一愣，抚着纸盒抬头看着风晴雪：“这是什么意思？”

“巽芳殿下恢复了Omega任用制度，并且正式提拔你为帝国军区少将了啊。”

“可是这不是少将该有的制服。”

风晴雪支着下巴点点头：“是呢，的确比军服好看多了。”

百里屠苏打开盒子里的文书，浅樱色的底子上写着的内容令他双颊生晕：“婚……婚礼？”

所以这件白金的华服是准备留给婚礼的礼服吗？

风晴雪带着笑意点头：“我被邀请做伴娘了呢。”

那文书之上写着的是他和欧阳少恭两个人的名字，在皇室正大光明的印章之下，婚礼双方签字的地方却只签了欧阳少恭一个人的名字。

百里屠苏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也从未像现在一样不知道该拿手里的这个东西怎么办才好。

风晴雪看他盯着手里的东西直发愣，也就很识相的退出病房，留予百里屠苏足够的思考空间。

许久之后，少年叹了口气，将礼服连同盒子一起收了起来。

夜色浓郁时刻，欧阳少恭结束了一日工作，推开病房的门。

门内仅有微光，床头替他留了一盏小灯，床上的少年似乎闭目安睡，神色安详。

这样和煦的场景足以赶走欧阳少恭一日积累的疲倦，他走到床头，替少年拉了拉被角，俯身亲吻他，然后准备关上床头的灯悄然离开。

一只手迅速的捉住他的手腕。

那只手纤细，有力。有那么几分制约的意思。

欧阳少恭一愣，旋即笑了出来：“屠苏你没有睡着啊？”

百里屠苏打开了病房白炽灯的按钮，两人骤然的面对面，欧阳少恭看到少年神色有异。

“这是怎么了？”

“这是什么意思。”少年指了指放在床头的纸盒，上头摊开着文书，签名处留白的地方赫然醒目。

欧阳少恭此刻倒是异常坦然：“要求你嫁给我。”

百里屠苏没有回答。

“我要求你嫁给我。”欧阳少恭坐在床边，一手抚了少年眉目：“在你受伤的这段时间，我想过很多，我后悔过当初的失误，也懊恼过为什么要你承担风险。但我无法补偿，既然无法补偿……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我的生命一起给你，你和我本来就该是在一起的啊。”

少年眼圈微红，细细地咬着嘴唇，似乎有些隐忍的哽咽却又不肯开口说话。

欧阳少恭将他搂在怀里：“不愿意？”

百里屠苏捉住了他的衣袖，将脸埋入他胸怀里，握紧了拳头，终是闷声：“我不能再生孩子了啊。”

“什么？”欧阳少恭有点错愕，感觉自己听错了什么。

少年耻于再说第二遍，埋首终不肯言。

欧阳少恭见不能逗他，于是拍了拍少年背脊，温柔的抚了回答他：“我要和你结婚又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生孩子。你自己忘了吗？你存在的意义从来就不是为了要生一个孩子。”

百里屠苏抬头仰视他，滚在眼圈里的眼珠稍稍的渗了出来，微红的眼眶酝着的除了错愕还有动容。

“我爱你，是因为你就犹如我的另一半生命。”欧阳少恭低头吻了他的眼泪，说道：“我感觉拥抱着你的时候，我的生命才是完整的。”

百里屠苏情难自禁地回手拥抱他，紧紧地收紧手臂，许久之后他才抬起头来，眼神之中试图掩饰方才的失态，只是眼眶依然是红得，显得惹人怜爱而不自知。

“笔。”少年拿过文书闷声伸手。

欧阳少恭会意一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钢笔来递给他。

少年接过，慎之又慎似得最终在那文书之上写下端端正正的四个字———百里屠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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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巽芳公主登基之后的第一个月的月庆之日。

作为新政权的肱骨之臣，欧阳少恭的婚礼仪式自然也备受关注。

这是新政权和新法规建立之后的第一个双方自由且自愿的婚礼，这是一场早就受到各方瞩目的，在Omega保护法革新之后迎来的第一位性别为Omega的帝国少将与帝国首相的婚礼。

现场的公众媒体和各方关注人员几乎将转播器挤满了整个能围观到的外围空间。

围栏之内，绵延的长阶梯被铺上正红色的地毯，白色基调的教堂门外一字排开的站着帝国军卫兵，笔挺的两排犹如仪仗。

场地上点缀着一些象征婚礼纯洁贞爱的白色玫瑰，欧阳少恭一身笔挺的白色金边礼服，肩章流苏，挂着单肩披风，文臣的礼服令他褪去了几分戾气，眉宇之间的温润如玉倒也显得真情实意。

红毯的另一头，白色礼车缓缓驶入，一个黑发黑眸的清冷少年，穿着同色系的白色织金礼服，身姿笔挺地从车里下来。百里屠苏一贯是这样的清冷锐利，即便是在这样的场合，脸上喜悦和激动的神采也被习惯性的克制在了眼底，些许的流露几分罢了。

音乐响起，欧阳少恭伸出一只手，迎接向他走来的黑发少年。

仪仗兵拔出配刀交叉之后直立于自己胸膛之前———持刀礼，是军中对于所尊崇之人表以敬意的一种方式。

百里屠苏对于欧阳少恭选择以这样军礼的方式迎接他感到欣然，他终于稍稍局促的露出一些笑意，而后背脊笔挺的走过仪仗兵之间，他走过红毯，走过狭长的台阶，最后他将手放在欧阳少恭迎接他的手掌之上。

十指相扣。

教堂台上替他们主持婚礼的神父随后开始传统而庄严的婚礼祝词。

巽芳殿下作为证婚人在一旁带着稳妥地礼貌的笑容替他们公正了婚礼合法而有效。

交换戒指之后，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起的头，教堂大厅之内逐渐响起掌声，之后如雷一般的掌声此起彼伏……

神父笑着合起祝词本，“祝福你们幸福。”

欧阳少恭凝视着少年如若星河的双眸，“我爱你。屠苏。”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迟疑着脸红回答：“我也是。”

欧阳少恭笑着将唇贴上了身边人的唇瓣，温存吻了上去，“这个时候应该说我也爱你。”

百里屠苏的脸通红了，他不想再去注视身边还有多少带着暧昧和嬉笑来围观着他们两个人的人群，他对着眼前的人微微一笑，小声而却坚定地回答：“我也爱你。”

他们在人群的欢呼和恭贺声之中再次拥抱……宣誓着拥有彼此。

生命有时候就是这样，初相遇的那一刻或许就会注定了许多不可分割的东西，爱情，友情还有更为深入的羁绊也许只是人类的某一种借口。

灵魂的记忆，刻入了骨髓，然后分为两半……人总要去寻找自己的另一半魂魄，也总会渐渐成熟和成长，会考虑很多东西，也会失去很多往昔。

唯有能在彼此最珍视的时刻拥有彼此也同时拥有自我，那才是最令人感觉幸运的事情。

屠苏……生命的这一场征途，愿你与我同在……

（正文完结）

征途原来没有预想中的这么长、 、他可能只是一个中长篇= =然而……作者是拖延症晚期……

这一篇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ooc了吧，恭苏之间没有矛盾，没有万万没想到，没有背叛，也没有虐吧？对吧！我是亲妈= =

ABO这个题材真是第一次写==并不知道规则，有失误的地方请多无视QAQ……

希望大家喜欢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