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

【又名，萌宠走失记，注意：标题与正文内容无关】

 

冬夜，群星的光与影洒在狮子之泉宫的花园草坪上，掩映在重叠交影的霓虹和彩灯之中。

新帝国历005年的新年宴会依然在年轻的银河帝国君主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的举杯示意之中拉开帷幕，但与往年有所不同的是惯例在皇帝陛下端起酒杯之后发表祝酒词的红发大公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则不在他们那位容貌、智慧与魄力都过于常人的皇帝陛下身边。

“大公阁下还没从艾尔雷斯星域回来吗？”这个声音来自于祝酒会某个角落端着酒杯的毕典菲尔特元帅。

“不是说去巡防吗？”素有“铁壁”之称的缪拉元帅回答。

“艾尔雷斯星域离费沙又不算远，至于到这时候还不回来吗？”毕典菲尔特带着点儿酒劲撞了撞缪拉肩膀：“不会是和陛下吵架了吧？”

“小声点！毕典菲尔特。”

毕典菲尔特橙红色的头发即使在夜空掩映之下依然耀眼突兀，当然他所谓的小声的和缪拉交头接耳的过程也在这场祝酒会的氛围之中显得格格不入。这导致缪拉极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卿这是喝酒喝多了找骂吧？”

“可是听闻巡防工作前几天就已经完全结束了啊。”橙发元帅被好友厉声训斥的肩膀一缩：“而且大公阁下确实没回来啊。那大公阁下去哪里了？难道他是那种擅离职守一个人跑出去花天酒地的类型吗？”

“当然不可能是那样子，但肯定有什么要紧事吧。”

“好吧。”

总之这一年的新年祝酒会就在皇帝陛下的伴侣缺席的事实以及幕僚们暗自腹诽的情况之下微妙的结束了。

 

三天之后，费沙依然处于庆祝新年的热烈氛围之中，通常在新年开端的这一周之内如果没有特别严重的事件发生的话就算是勤于政务的皇帝陛下本人都不会附加繁重的工作内容，因此莱因哈特这一日的早晨也是在侍从艾密尔的侍奉下用过早餐、并在书房内挑选了一本策论书籍惬意的坐下进行阅读的过程之中度过的。

上午十点半左右的时候，棕红色绿眼睛的少年侍从艾密尔端着餐盘送上了咖啡和方糖并搭配了淡奶油作为调味。

莱因哈特正被书中的内容吸引着全部的注意力，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就顺手拿起杯子品了一口。

浓香的咖啡确实可以提神醒脑，而馥郁滑腻的口感以及甜度也是他所习惯的那种程度，然而……

金发皇帝苍冰色的眼睛里闪烁过疑虑的光泽，而这份光泽终于令他将注意力从手中的书籍上挪移到咖啡杯上面去了。

“有什么不对吗？陛下。”站在一旁的艾密尔感觉到紧张，生怕自己的咖啡带给他所最为敬爱的金发独裁者以不适的感受。

“哦，没有。”皇帝放下咖啡杯，顺手抚了下身旁侍从浓密的棕红色短发以示安慰。这一连串的动作流畅而优雅，在年轻的侍从眼中充满着无声的旋律感：“你泡的咖啡很好，只是奶油的味道似乎不是从前那种。”

艾密尔脸上微微泛红，显然是因为被心中所憧憬的皇帝陛下近距离接触之后的紧张所致：“因……因为从前那种已经用完。非常抱歉陛下。”

“哦？”

“之前的咖啡都是大公阁下亲手泡的。大公阁下虽然在离开之前嘱咐过泡咖啡的方法可是奶油一直都是备用着留下来的，并没有想过大公阁下会离开那久……”艾密尔期期艾艾地解释着。

莱因哈特微微露出讶异的神色，已经成为他伴侣的红发青年所受封荣誉已几乎仅次于帝国的独裁者本人了吧？尽管幼年时期两人相处的那段日子里自己所食用或者饮用的东西多半出自吉尔菲艾斯之手，但当两人逐渐走上正途以及必须肩负起政治和军事两方面劳苦繁重的工作之后，莱因哈特就没有注意过这一方面了。

虽然他总能在恰好需要的时候喝到一口温热的咖啡，或者吃到一块他所喜欢的甜酒海绵蛋糕但现在看来，那时候理所当然的归结于因为有了侍从跟随的缘故，可事实上这依然是吉尔菲艾斯一手在操劳吗？

想到那个处身于另一个星域中的伴侣时，皇帝莱因哈特不自觉地抬起他优雅纤细的手指撩拨着自己金黄色微卷的刘海，脸上隽秀线条也增添了几分柔软的意味。

艾密尔吃不太准莱因哈特此刻的心意，也不敢在皇帝未开口之前自行离开，因此他只能抱着托盘局促地站在莱因哈特身边看着他陷入沉思，将眼神落在窗棂外蔚蓝的天际上面。当吉尔菲艾斯离开他身旁前往其他星域的时候，莱因哈特最初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习惯，但是现在却感觉到了情绪上非常沉重的焦虑和思念。

“啊……抱歉，朕走神了吗？”等到莱因哈特再次注意到身旁棕红发色的小侍从时，为了掩饰自己因为思念着伴侣而出神的事实，皇帝露出了他俊美无俦的笑颜：“奶油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艾密尔你不用担心。”

“陛下，其实厨房里还有好几种不同的奶油，但我们都不太确定您平时习惯用哪一种。”艾密尔立刻回答说：“如果陛下知道的话……”虽然这种建议在艾密尔自己心中都是不太抱什么希望的，皇帝莱因哈特对于他周遭的变化或者身边用的什么东西都不是特别敏感，可能唯独在甜点或者下午茶方面的感悟稍微高了一点点，但也仅仅是一点而已，要这位从来只着眼于军事政要的独裁者说出自己的的咖啡里添加的鲜奶油的品牌和口味简直是一种妄想了吧？

结果，面前的这位年轻而优雅的独裁者闻言之后没有发怒也没有错愕，他竟然露出了点笑意合上书本，随后站了起来：“是哦。牌子这个问题的话，去街上走走逛下商店应该就能知道了吧。”

诶？！

艾密尔瞪大了他祖母绿色的双眼，面对这种一百八度拐弯的话题一下子呆滞地不知道如何接口，然而莱因哈特似乎真的像是来了兴致一样拍了拍侍从的肩膀：“替我换一身常服吧。艾密尔。”

什么？？

可怜的少年侍从一直到他战战兢兢地替莱因哈特换上寻常的衬衣，马甲还有外套，然后眼看着这位金发耀眼的年轻帝王从起居室门口消失了身影之后，他依然尚未从话题为什么会从奶油的口感不对就跨度到了皇帝陛下打算微服私访的高度震惊感之中回过神来。

 

英俊貌美的年轻帝王即便是穿着常服走上街头依然是让其下属的宪兵队和亲兵队两方都感到惶恐不安的事实。

当莱因哈特断然拒绝了亲兵队队长奇斯里中将想要紧密跟随的恳求而独自步行叫了一辆无人驾驶的租出车自行离开狮子之泉宫的时，奇斯里中将几乎满脸崩溃的和他身旁站着的宪兵总监兼帝都防卫司令官的伍尔利·克斯拉一级上将诉苦了。

“这可怎么是好？陛下到底是怎么突然起了要上街的心思？”

克斯拉一级上将那轮廓分明、有棱有角的面孔上也满是焦虑：“我们要不要偷偷跟上去？”

奇斯里中将苦着脸说：“可是陛下给我下达了死命令严禁我跟随他啊。”

“这可怎么好呢？”

“克斯拉阁下，请您代替宪兵队和亲兵队追随在陛下身旁怎么样？”

克斯拉一级上将叹息地说：“也只有这样办了。”

“最关键的一点是必须保证街头上的秩序！千万不要引起可怕的骚乱或者围观啊！！”

“这点，真是强人所难啊。”这一回真是轮到克斯拉哭笑不得了：“我们的陛下那样的美貌，就算只露出那双苍冰色的眼睛都会引起骚动和欢呼的吧？”

两人互相对视，而后齐声叹了一大口气。

 

这一天，费沙著名的商业街头一如既往地充满了喧哗热闹的气氛。

因为费沙这个地方一直以来都是贸易往来十分频繁，物产也尤为丰富的所在，因此在这类节庆时候处于市中心的市集和商业街就成购物和庆祝活动的首选。

莱因哈特的打扮极为朴素，他不过是在寻常的军服衬衣之外搭配上绀色马甲和同色冬季厚呢外套最后加上领结加以点缀而已。就连下半身修身的黑色军裤都没有更替。

若是在黄金树王朝时期的话，只要稍有一点身份的贵族，就算是一个男爵也可能会穿着的比这种打扮华丽一百倍吧。

但即使如此，当莱因哈特垂落在肩头的金色卷发被大雪初晴之后的寒风吹拂而起的时候，豪奢质感的金色就如同阳光洒在海平面之上随风鼓动起的波浪一般令人无法挪移开眼神。

一定要说的话，这应该就可以被称之为气韵，即便是最为朴素的衣着也无法遮掩年轻的独裁者身上无人能媲美的优雅，即便是单独的行走在大街上也会在无形中让人忍不住惊叹的为止驻足并且自动远离的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让开一些空隙好认真欣赏起犹如至高艺术品一般的美丽。

悄悄跟随在独行的莱因哈特身后的宪兵总监一开始还在担心是否会因为距离太远而跟丢，结果却是完全不用因为这个问题而担心。

莱因哈特已经快从一条街的街头走到街尾了。这位年轻而华丽的独裁者第一次大包小包的在手上提了好几个购物袋。

凡是莱因哈特出入过的杂货店或者甜品店，店主们都以一种梦幻到不可思议的态度去完成了这场面对面与皇帝陛下之间的交易。

“哦，天啊，皇帝陛下本人来我店里买鲜奶油了？”当某位女性店主将打发好的奶油装盒之后放入纸袋并递到金发青年手里看着他离开之后才恍恍惚惚地尖叫起来：“那是罗严克拉姆皇帝陛下啊！！！！！！！”

“亲爱的，你发烧了吗？说什么胡话。”正在柜台后面搅拌奶油的男店主十分不屑地敲了敲打蛋器：“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可能光临我们这种小店铺呢？”

“嗯。这种奶油的味道好像也不是。”

出门之后打开盒盖悄悄用手指挂了点奶油品尝的金发青年做出了这种判断。

当整条街售卖鲜奶油的店铺都逛过之后，依然没有找到记忆中的口感的皇帝陛下终于放弃了，“克斯拉，你在的吧。”

猝不及防被点到名字的属下当然第一时间端正的站在皇帝陛下身旁，“是的。陛下。”然而当可怜的宪兵总监在优雅微笑的皇帝陛下面前认识到自己违反了不许跟随的指令之后他尴尬的表情才立刻冻结在轮廓分明的面孔上面：“额……陛下……”

皇帝莱因哈特却将提在手上的五六个购物袋一起塞给了他的宪兵总监：“既然你来了，就帮忙拎着回去吧。”

“是，是的陛下，可是您要我拿去哪里呢？”宪兵总监尴尬地追问。

“给您的夫人好了。她一定用的到吧。”莱因哈特如此回答。

然而宪兵总监克斯拉其实尚未成婚，只不过刚刚和一位女子开始谈论婚约而已。

 

莱因哈特的微服独行结束于当日下午约莫三点半，当他返程跨入狮子之泉宫的时他看到他那个棕红色头发脸颊带着小雀斑的少年侍从艾密尔像一只小鹿一样飞快的奔跑着迎上来：“陛……陛下！”

“冷静点，艾密尔。”莱因哈特微笑着：“朕又没有迷路。”

“吉尔菲艾斯大公阁下回来了！”艾密尔憋足了一口气一跌声向金发皇帝报告。

闻言的莱因哈特那双如同冬湖冰晶一般透彻的眼眸里一下子迸发出了光芒，这位美丽的年轻帝王在三到四个月的时间内都处于一种温存而婉转的态度之中，尽管他所有的处事准则和行为风范都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但是他那双最为人称道的如同透彻宝石一样的眼眸里却并没有那种如同苍色火焰一般绚烂到夺目的光泽。

但是这一刻，艾密尔·齐列可以确信源自灵魂深处的那股火焰又从陛下象征着优雅美感的身体和华丽生命之中重新燃起！

一阵清风拂过一般，年轻的独裁着大步流星地跨过了侍从身旁，像一个普通的冒失的二十出头的青年一样奔跑着冲入室内。

位列两旁的亲兵队士兵可以指天发誓他们从未见过端丽优雅的皇帝陛下叫喊着冲入房间之内的失态样子，尤其是忠诚又严谨的亲兵队队长奇斯里中将更是闭着眼睛摸着良心表示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是莱因哈特的起居室内却没有他所期望见到的那个有着宝石红发色的高挺男子的声音。

“吉尔菲艾斯？！”

这一声从推门而入时就从莱因哈特的口中冲出，但房间内却没有人回应他。

整个屋子都如他出门之前一样，连他放在桌子上随手撂下的书本的位置都没有变过。唯一称得上变化的是工作区域内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六角形印着花朵图案用丝带装饰点缀的礼盒。

莱因哈特当然认得这盒包装了，这里面装有的是艾尔雷斯星域内某个行星上特产的酒心糖果，大约一共有六种口味，以糖浆注模成型后再注入不同口味的酒浆。虽然称不上稀罕但口味确实特别，上次艾尔雷斯星域驻扎的指挥官前来费沙述职的时候曾转赠给吉尔菲艾斯一盒聊表礼仪，吉尔菲艾斯自然回头就将那盒糖果放在了皇帝莱因哈特的桌案上。

嗜好甜食又根本不会担心体型问题的金发陛下不知不觉就将一整盒酒心糖全部吃完了。

“诶？莱因哈特大人，您已经将那一盒糖都吃完了吗？”吉尔菲艾斯不知突然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天询问了金发伴侣。

下意识以为恋人不喜欢吃糖而吃完了全部糖果的莱因哈特不禁红了脸颊，“味道不错啊，吉尔菲艾斯，你买的吗？”

红发大公只是露出笑容，“是别人转赠的，莱因哈特大人如果您要吃的话，下次有机会我去买买看吧。”

当时吉尔菲艾斯是这样回复的，于是这个小插曲也就到此为止了，繁忙的政务工作让两人很快就没有提过这件细微的小事。

现在想来，一定是那家伙特意在巡防工作结束以后利用私人时间跑到特定的星球上为自己买来的吧？

“吉尔菲艾斯，你这个家伙。”年轻的帝王如此呢喃着，然而这其中却隐藏着他所饱含的诸多情感与思绪吧。

“奇斯里。”

“在。”

“吉尔菲艾斯在哪里？”皇帝陛下收敛起自己的情绪询问可靠而忠实的下属。

“大公阁下现在在厨房内。”

莱因哈特点点头：“我这就去找他。”

这句话像是说给奇斯里中将听的，又像是在舒展着自己压抑了好几个月的情感一样。

狮子之泉宫的厨房要比原来的大本营宽敞好几倍，里面可以容纳几十个厨师同时工作，但是现在所有的厨师都和亲兵队的队员一起并排站在走廊里面，彼此面面相觑着。

可是莱因哈特没有兼顾那些惶惶不安之人的情绪，他十分自然地以优雅的出戏军事会议一般流畅的姿势跨入厨房内并且反手关上了厨房大门。

于是鸦雀无声的厨房外侧回廊内，那群面壁站立的厨师们不由地把头压得更低了……

 

空旷无人的厨房内部的桌面上放着半盒拆开的淡奶油，还有一些像糖分，糖浆还有蛋清之类的东西。

那个比他高了大半个脑袋，有着一头如同流动着红宝石溶液美丽的光泽一般的卷发的男人连军服也没有脱掉只是卸掉了披风、肩章还有挂在肩上那些碍事的缀饰之后穿着他的大元帅礼服套上了围裙一手捧着大碗一手拿着搅拌器正在努力的操作着什么。

莱因哈特走到三个月未见的伴侣身旁，吉尔菲艾斯俊朗的面容线条柔和如昔，连眉眼弯折的弧度都丝毫没有改变。

“吉尔菲艾斯……”

莱因哈特靠近的时候感受到了从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气息，那是一种温存而柔软的令他下意识去眷恋的感觉。年轻的金发独裁者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地脾气要去稍微刁难刁难这个说好在新年之前就会回来的红发伴侣，结果……当他真的面对着吉尔菲艾斯的背影的时候，他满心的感觉就只剩下了浓烈到化不开的爱恋。

这种情绪令莱因哈特的精神世界放空了片刻，当他回神的时候他的双手就已经从背后环绕住吉尔菲艾斯围着围裙的腰杆，并且从背后贴身的抱住了对方。

“莱因哈特大人？”吉尔菲艾斯一手是淡奶油和细砂糖，一手是搅拌器，尽管他下意识地就想转身去以拥抱回应恋人的行为，可是为了避免鲜奶油的半成品弄脏了对方的衣服他就只能任由莱因哈特将他从背后贴合着抱住了：“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不能来？”莱因哈特很奇怪地反问：“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吉尔菲艾斯敲了敲手中的搅拌器将已经打发的差不多的鲜奶油拌入碗中：“我回来的时候听艾密尔说您上街去买奶油了。”

“哦，我只是想出去逛逛。”莱因哈特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掩盖掉自己今天买遍了整个费沙商业街上的所销售的奶油的事实：“我只是随便逛逛。”

“然后艾密尔就询问我说之前的鲜奶油是从哪家店里买的。”吉尔菲艾斯一边继续搅拌着一边说：“于是我只好来到这里啦，毕竟就算要购买也需要先生产出来才行呀。”

这一下，莱因哈特听懂了，即便他对于厨房和料理一无所知可是他明白吉尔菲艾斯所指的是那些符合他口感的用来装点咖啡的鲜奶油都是吉尔菲艾斯自己亲手制作出来的。

那是他的恋人、他的挚友、他这一生的伴侣从繁忙的永无停歇的工作之中挤出时间来细心为他制作的。

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他一个人可以品味到的美味。

莱因哈特双手抱住了吉尔菲艾斯的腰，将脸庞贴上红发伴侣的背脊，紧紧地靠了上去……

“莱因哈特大人？”

因为背后环抱住他的力量越来越紧迫使着吉尔菲艾斯不得不停下手去关注莱因哈特，这时候他才发现俊美而端丽的金发青年那双苍冰色的眼眸中酝酿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似乎马上就要凝成水滴滚落下来的模样。

“唔……”

不忍见到那些咸涩的液体凝结成功的红发青年选择放下了手中的搅拌器，转过身去的吉尔菲艾斯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用沾着滑腻的淡奶油和鲜奶的手指捧过金发伴侣的脸庞深深地吻了下去。

 

 

TBC

厨房内部的故事……请参考某位日本太太的著名漫画……或者等待我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