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莱】直道相思了无益(一发完结的皇帝婚后生活)

短篇,一发完结。

因为群里的太太们总是吐槽陛下只怀不生,亚历克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大半夜突然想吃个皇帝陛下与大公殿下的婚后生活

有阿十八

不想看的请回避!喜欢的请点赞?就这样。

哦还有,不要问亚历克怎么生的!这不是本文的重点!

正文如下:

 

新帝国历008年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黄昏的夕阳折射着暖色的光晕融入狮子之泉宫,属于皇帝陛下的休息区域内通讯器发出接收到通讯信号的提示声,内侍官刚要上前……

 “爸爸,爸爸……”五岁的亚历克粉嫩嫩带着肉窝窝的小手里抓着通讯器,一路屁颠屁颠往躺在大沙发上的人那里跑过去。

新银河帝国的皇太子殿下踢掉两只小拖鞋就往软绵绵的真皮沙发上爬过去抓着斜靠在那里的人的手晃来晃去:“爸爸,爸爸……爹地有通讯过来哦……”

“唔?”斜靠着沙发的金发陛下用纤细修长、莹白如玉的手指稍稍拨弄了下滑落在额前的细碎卷发,金发的陛下睁开眼,苍冰色的眼睛里有些血丝,看起来颇有几分迷糊慵懒中被吵醒以后的倦怠。

莱因哈特将亚历克软绵绵的小身体抱上沙发,一手接过小手上抓着的通讯器……

“莱因哈特大人……”

听见电话中传来的温和声音,莱因哈特低下了头,长而卷的,如同海浪一般的豪奢金发拂乱下来盖住了他的面容,掩住了他的表情:“吉尔菲艾斯?”

“莱因哈特大人,边境这边的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预计快则一个月,慢的则两个月就可以完全结束。”

新银河帝国开疆辟土已有8年左右的时光,一切已按照着轨迹而前行,唯有边境行星区域总有那么几下不太和谐的音符受残存势力的鼓动与挑唆。

吉尔菲艾斯身为帝国的大公殿下,皇帝莱因哈特的伴侣,他便以银河帝国第二人的身份出巡边境,解决一些实质上的矛盾问题。

所有人对此都是相当赞同的,如果说皇帝莱因哈特是个无可匹敌的军事天才,那么大公殿下吉尔菲艾斯的人性光辉及他的人格魅力则有另一番温润祥和的光环。

他们一个若天空高远令人仰止,一个若大海宽广叫人敬服。

吉尔菲艾斯此行去边境巡视也未遇到太多障碍,几册关于边境行星的改革制度和建议方案也一早就提交到了狮子之泉,交付皇帝陛下审批。

 “今天早上刚刚收到来自帝国大公殿下的报告书。”莱因哈特笑了一下,“我都看过了,也给你批复了,怎么还要再当面审批一下?”

“才不是呢。”一边蹭在莱因哈特怀里的亚历克奶声奶气抗议,拖着童音叫着:“爹地明明是在想你呀爸爸,他这个是……哦……假公济私!”

“咳!咳咳咳!!!”通讯器那头红发大公挂着温和笑容的脸庞瞬间涨出几分愠窘,他用笑去掩盖,瞪了一眼隔着屏幕冲他挤眉弄眼的儿子:“才几岁啊,就知道这个了?谁教你的?”

“爸爸你呀。”亚历克睁着大大的圆眼睛,靠在莱因哈特怀里,替他的父皇举着通讯器。

红发大公当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儿子面前说过这种话,他避而不答,转过眼眸看向他的金发爱人,声音也换了如水的温存柔情:“不过……莱因哈特大人,我确实很想念您。”

这不是“假公济私”是什么?

还真是被儿子妥妥地说中了,莱因哈特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因这笑容,他的眼眸仿若映照着星辉一般亮了起来:“事办完了就早点回来吧,我也……”他说道这里,忽然没了声音。

那一边的吉尔菲艾斯问,“也什么?”

“没,没什么。”莱因哈特撩了下散在脸颊边的碎发,将它们重新理到耳后,他左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儿子柔软的小背脊,顿了一会儿才低低说了句:“边境不比中央区域,自己多小心。我……嗯,你想的时候,我也会的。”

“好。”吉尔菲艾斯习惯性地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雀跃地叫爱人的名字:“莱因哈特大人!”

“那……就这么吧,吉尔菲艾斯大公殿下,等你荣誉归来,替你接风洗尘。”莱因哈特应了一声,低声笑笑。

“遵命,我的陛下。”

通讯结束。

莱因哈特顺手将通讯器扔在茶几上面,他搂着亚历克就保持着靠着的姿势这么坐着。亚历克困惑地看了他一会儿,许久以后伸出嫩嫩的小手指戳了戳父皇白皙的仿若美玉一样精致的脸颊:“爸爸,爹地打电话来,你不开心吗?”

“没。”金发陛下回了神,捉住儿子的小手,微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差不多是晚餐时间了吧?走吧……用餐去。”

“哦!”亚历克张着小手臂勾住莱因哈特的脖颈:“先说好,不吃莴苣哦!”

莱因哈特想了想,认真地凝视着儿子:“没错,我也不吃。”

亚历克眨了眨眼,幼嫩的双颊挂上孩童天真的笑容,“达成共识咯!”

“这句又是吉尔菲艾斯教你的?”

“错,是米达麦亚叔叔教的。”

亚历克的眼睛是沉静的蓝色,像极了吉尔菲艾斯,总有一天,这凝练的湖泊也会变成波澜的海洋,而现在……

亚历克歪着头看莱因哈特,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爸爸,你怎么好像还是不开心?”

“嗯?”莱因哈特发现自己似乎又在走神,他摸了摸儿子绒绒的小细发和小脑袋,唇边的微笑看起来才多了几分自然。

 

深夜。

窗帘没有拉拢,狮子之泉庭院里的路灯明晃晃地照着底面,光线隔着阳台,透过窗户,却止不住还这样的投射过来,露出一地石灰似的死白,尤显得夜空黑的浓稠。

好冷……好冷……好冷……

莱因哈特侧靠着窗户紧紧抱住自己,忽然间,他竟然转身掀开被子,然后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进去发抖。

真的感觉好冷。

这间屋子从来没有这样冰冷的温度。

四面八方都像被无形的冰雪覆盖住了一样,黑暗里模糊的清晰的,全是冰冷的气息。冷的好像地狱。

他忍不住捉住被角,反手团成团,翻了个身将被子的一大半压在怀里搂着扣住。但即使如此,还是觉得冷,冷的……无法入眠。

吉尔菲艾斯,吉尔菲艾斯……随着心跳的声音,慢慢地,伸手按住了心口,慢慢地,紧紧缩成一团。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的动作了,几乎模糊的让他忘记了按住心口的时候有多么苦闷与压抑。

似乎好多年……没有这样的冷。似乎……从吉尔菲艾斯回到他身边以后就再也没有感觉过这样的冰冷。

威斯塔朗特事件之后,有一段时间他一直觉得好冷,吉尔菲艾斯身受重伤,医生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他或许会醒不过来……

那段时间,莱因哈特总是在深夜里蜷缩着自己才能入睡。

但他终究是幸运的。

吉尔菲艾斯挺了过来,不仅如此,他复健的速度也快于常人,不到三年他终于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

那一天开始,环绕在莱因哈特身边的寒意消失了,可是……

吉尔菲艾斯,我也想你……好想……莱因哈特闭上眼他默默地呼唤着……咬住唇想赶在心里那些冒出来的念头,但是无论如何,某些感觉却不受他控制的清晰着,越来越清晰。

 

“陛下,大公殿下的边境情况报告……”梅克林格看着皇帝莱因哈特的表情着实有些尴尬,他很难去理解“行走的艺术品”如此沉默代表着什么。

即使,皇帝陛下今天面无表情的看起来竟然有那么几分好像是在恍惚。

 “陛下……”

莱因哈特被他叫了一声,这才回过神,猛然眨了眨眼,然后露出几分浅笑,“哦,接着报告吧。”

接下来的一切都在皇帝陛下如炬的目光和清醒犀利的言辞之下变得轻松容易。

梅克林格离开之后,莱因哈特让艾密尔送来一杯清咖。

艾密尔听到莱因哈特的要求的时候睁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工作了这么久,从没听说过皇帝陛下有喝清咖的要求,皇帝陛下只会表示今天咖啡里的牛奶加的不够多,或者今天的焦糖稍微少了点之类的。

清咖?那是什么东西……

莱因哈特将整个人往后靠,无视艾密尔那看起来颇为诧异的神色,然后端着咖啡杯一口一口喝了下去。这是吉尔菲艾斯因为公事出差而离开的九十天,而他在这个地方待着的时候却好像自己过了九十年。

每一天,都会忍不住放纵自己去想为什么会这样,甚至开始后悔如果当初自己跟他一起去,或者派其他高级官员去该多好。

想到最后,他竟然发现自己真的离不开吉尔菲艾斯。

每一个夜晚,他都无法安眠,他甚至某一夜惯性的在朦胧里去抓抽屉的把手,清醒过来才陡然想起,那些原本放在抽屉里的镇定剂跟安眠药都被那家伙扔了个干净。

服用安眠药物的习惯也是在吉尔菲艾斯昏迷不醒的那几年里养成的,那时候他总是会忍不住地做梦,梦到自己手上沾满吉尔菲艾斯的血,然后他用这些血去涂抹他自己的身体……

他在满是鲜血的梦中惊醒,反复几次后,他让军医给他开了安眠药和镇静剂。

这个习惯就被保留了下来,直到回到他身边的吉尔菲艾斯发现了柜子里的药物,当即抓来了医生,制定了助眠计划方案。

莱因哈特忍不住抿出略苦的笑,那时候,他还说会很困扰。那个人斩钉截铁地说不会。

现在……可不是困扰了么?

没有了你,我怎么休息,我现在去哪里休息?我竟然连休息的地方都找不到。

吉尔菲艾斯……我好想你,越来越想你……莱因哈特慢慢伸手,修长苍白的手捂住了脸,半张的指缝之间无人看见那秀丽的容颜上有怎样的表情。

 

 “爸爸,给我讲故事吧,你好久没有给我读故事了。”亚历克抓着本书,爬上柔软的床铺坐好,把手上的书塞在莱因哈特手里,点着:“我要听这个。”

莱因哈特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虽然换了睡袍,却并没有打算入睡,他从沙发走到床边,看了一眼亚历克手里的东西,那是他书架上的《战略策论》

莱因哈特扬了扬眉,“这不是故事书,你拿错了。”

“没有啊,这里面讲的很好玩儿,我刚才看了一点啊。”亚历克笑眯眯地捉着莱因哈特衣襟,“里面的故事很有趣。但是爸爸念起来比较好听。”

莱因哈特低头翻着手里的书,翻到一页被亚历克捏出折角的书页,上面的内容大略是一些曾经使用过的战略案例。

好吧,这种东西确实也算是个故事。

他稍微回忆了一下,翻过那一页就着后面一个开始把亚斯提星域会战当故事讲,亚历克乖乖的窝在莱因哈特怀里,眼睛眨眨,小手蹭蹭,不知道是在听故事还是在神游。当莱因哈特快讲完的时候,亚历克张开带着五个肉窝窝的小手碰着莱因哈特润白的脸颊:“爸爸,你好像变白了?”他稚嫩地点着莱因哈特的脸颊:“从前这里有粉红色的。”

莱因哈特握住了儿子乱蹭的手指:“没有,一直都是这样的。你看错了。”

亚历克困惑地问:“真的?”

“真的。”莱因哈特回答:“睡觉去吧。”

“好吧……”亚历克有些不情愿地扭了扭身体,但还是很乖很乖地伸手勾着莱因哈特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爸爸晚安。”

“晚安。”莱因哈特合上书,站起来拍了拍儿子的小脸,看着他蹬着小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出房间,侍从替他关上房门,然后屋内就又一次剩下了他一个人。

莱因哈特慢慢挪到隔间,那里有一面宽大的试衣镜,镜中的人的脸上不可避免的带着几分倦怠,表情也因为眼睛里的几许红丝显得有些乏力。而脸色的确是苍白了不少,看起来又多拖出来了几分病容。

他曾经有一段时间经常发烧,那时候他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但现在不会,他并没有发烧,可为什么看起来还是……这样呢?

莱因哈特垂手环住胸口,心脏跳动起来竟然带着不寻常的热度。那种感觉确实是近日以来在越来越强烈起来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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